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允卿长安

允卿长安

 

【靳然】百味自知(一发完)

《离婚之后我还穿着你的外套》 副cp


 

耿靳维×杨斯然


 

4.5k左右,he


 

太心疼斯然宝贝儿了


 

希望他们一直好好的,要幸福呀~


 

正文如下。


 

夜深了,很阴的天,半透明的窗纱几乎遮挡了全部的夜色,黑暗中,火光明灭,模糊的轮廓,在床边几乎立成了雕塑。


 

静的出奇。


 

灼烧感细细密密地自指尖传来,皱眉,才有所察觉。


 

烟燃尽了。


 

烟灰缸歪七扭八散落着一晚上的成果,心悸却依旧带着执着的劲毫不留情。床上的人儿睡熟了,累极了的呼吸很重。他的眉间终是舒展了,向左倾侧的身子却还是将自己尽可能地蜷缩起来,一条胳膊暴露在空气中,右手紧紧攥着被子的表面,又是极不安稳地模样。


 

还好。


 

百感一股脑儿涌上,千愁万绪下,最后却只抓住了这两个字。


 

很乱,很累。习惯性地摸口袋,才想起刚刚寿终正寝的烟盒。


 

自然是掏了个空。


 

一身烟味儿沾着,上床回头再把小孩儿闹醒。干脆解了睡衣丢在一旁,长期健身管理的身材保养得当,根本没有丝毫中年男人的臃肿,相反,该有的线条一点没少,肌理分明,淡淡的烟味更添成熟与沧桑的独特魅力。


 

背部的挠痕很深,情动下小孩儿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,浓重的喘息夹杂着低语在耳边一声声唤自己。


 

他叫的叔叔。床第间最禁忌亲密的称呼,小孩儿很喜欢这么叫他。


 

也是,隔了十五六的年纪,都说是三年一代沟,这声叔没叫错。冷峻的脸表情难得有些松动,扯出了个笑,眉眼跟着柔和了些。


 

小孩儿真是犟的很。


 

轻声掀被子将自己带进温暖的被窝,即使知道人累的醒不过来,还是把动作放轻了的。背部贴着枕头床单,之前也没在意,这下倒真是有些疼了。


 

给人将胳膊放回被窝,顿了顿,才伸着手臂将人往怀里带。


 

终归是逃不掉了。耿靳维对自己说。


 

累,却没有困意,看着怀里的小孩似有感应般地更贴近了些,总算压下了些后怕与慌乱。


 

生理上的放纵裹挟着汹涌的感情,再也藏不住,自己护着的人,委屈也只能是自己给的,更何况……这孩子,自己就是给他一两砒霜,估计也只会笑着像是得到了糖的样子。怎么偏偏就吊在自己身上了?耿靳维不懂,也不想懂了。


 

说出来都已经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,以前说人小孩儿,也要跨进三十奔四的那条路了,能出来独当一面了,资源也能够自己争取了。


 

挺好。


 

刚签小孩儿的时候说实话也真没怎么放在心上,人是自己给递的名片,外形不错,性子看着软,和自己说话时一双眼睛亮亮的,也乖乖的,这样的人,很难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。签了进来也没什么,刺头儿艺人耿靳维没少碰着,乖的这么纯粹的却紧俏,也算是留了个印象了。 


 

也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了一起。四十岁,早过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年纪,坐到这个位置没有容易的,但见惯了圈里的肮脏,底线他是一直守着的,这点不用方绍一说,红线是从不碰的。所以,当小孩儿借着酒劲战战兢兢说要做他的情人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是厌恶。


 

到底被小孩儿眼中的小心翼翼与红透了的耳尖软了心,倘若是求资源与照顾怕是早就被他丢出去了,可眼前低着头的小孩儿,毫无缘由,但耿靳维就是知道他不是。鬼使神差地卸了紧皱眉心的力道,走近两步,与人仅一拳之隔,右手捏着人下巴逼迫人与自己对视,看清了人眼底的惴惴不安以及……他读不懂的情绪,长久的对视下,察觉到清亮的眼神逐渐染上浅浅的水雾,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,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,白净帅气的脸庞,双颊微醺红晕,唇瓣沾着酒水的辛辣,潮湿红润,年轻活力又透着诱人的甜腻气息。


 

起反应了。等到耿靳维意识到的时候,一切都无法收拾了。


 

“好。”低哑的嗓音很沉,却瞬间点燃了小孩儿眼中的光,几乎是即刻亮了起来,夹杂着呆滞与惊讶,再一下又是满溢出的欣喜若狂。


 

看着小孩儿的反应,耿靳维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。他在小孩儿眼里看见了希望……但这两个字,从何而来?


 

年到四十,早过了想要成家的年纪了,耿靳维身边不是没有过人,但每一段都是草草收尾,投注感情,对他来说不够现实,公司那么多人要他养着,圈子水深,稍有不慎,便是无底深渊。


 

情人,只能是情人。


 

比想象中的时间长的多,意外的契合,小孩儿听话,折腾狠了,眼角挂着泪痕还是放任自己动作,连笑都是满足的,叔叔叔叔地叫,依旧要紧紧地抱着自己。


 

到底心跳还是漏了一拍,即使不愿意承认,对他确是不一样的。小孩儿听他的话,却也造的很,经纪人这件事,耿靳维领教了。


 

无可奈何却放任了纵容,火气起来却并没有烧出去,冷着脸地警告,自己都觉得勉强。给小孩儿安排经纪人,一个又一个的王牌,心底那丝丝的不自然被他压得密不透风,到底已经变了味儿。


 

怎会看不懂他的意思,是要自己带,可怎么带,于情,于理,都不允许这般任性。


 

那晚上,很缱绻的亲吻,渡到嘴里的解酒糖很凉,小孩儿嘴唇很软,可他心里却忽然涌上无名的火气,咽了糖,冷了脸,问他还想不想拍戏。


 

这是个死局,他没法运筹帷幄。小孩儿拿前途当儿戏,不管不顾,他无法视而不见。舆论是最尖锐的武器,他得替他挡着。


 

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

 

不是没有察觉自己松动的心,也不知道是对情人的优待还是其他什么,老男人说不清楚,更不敢细想。


 

这叫怎么回事,小孩儿还小,路还长着。


 

再后来,他知道了,小孩儿心里有他。或许很早之前就知道了,但他不能知道。第一次,耿靳维发现,在小孩儿面前,他心这么软。


 

冷言冷语无动于衷下,胸腔强烈的震动骗不了人,不谈朝夕相处,在一起的那一分一秒,他是享受且愉悦的,小孩儿有时小心地逾距,他看在眼里,不说也是依了他。


 

可还能怎么样呢?他做不来温柔体贴,做不来全身心投入,他有那么多身不由己,还有……横亘在两人之间令人望而却步的年龄差距。


 

早就不是什么青涩的毛头小子了,谈论感情显得廉价又可怜。


 

处久了念旧,再不抽身,他都难保结局如何。


 

那就断了吧。


 

公司新捧着的小艺人,年轻活力,也有资本,明里暗里往打着主意往自己身上贴,小孩儿出去拍戏了,这两年也开始忙起来了,见不着人,也就假装了心如止水的无波无澜,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这段关系,放纵了心底那丝丝不舍得。贴上来的年轻小男孩,各方面条件都不错,但他的眼神,耿靳维不喜欢,太功利,太刻意。自以为聪明地作妖,外面传的风风火火,这种手段太不高明,甚至不够他看,若是他真要压下去,哪轮得着媒体营销蹦跶。可眼下……兴许这样小孩儿才能死心吧。


 

不管多大了,在耿靳维眼里,那也只是个小孩儿,小孩儿跟了他四年,该是依赖多过喜欢,他信,但谈到长远……耿靳维不可能去赌。


 

跪坐在地上的男生看着年轻,苏忱,就是那个小艺人,在自己腿边,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,耿靳维刚要出声把人轰出去,让人进门,下一秒,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小孩儿,看着瘦了许多,脸色也满是疲累,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,几年的磨炼下来,沉淀了不少,有成熟的味道了,无端快了心跳。看见了小孩儿脸色苍白,下唇抿紧了,眼里的光似乎一点一点黯淡下来。


 

很复杂的心情。


 

对于耿靳维来说,这么些年,小孩儿在自己身边安分地不行,说是情人,说是捧他,可……现在哪还需要这些。


 

小孩儿也终究长大了。


 

一夜沉沦,小孩儿罕见地露了情绪,心里是不服的,连带着说出了放在以前不敢说的:“难过你不是我一个人的。”这话包含的信息太多,有的答案呼之欲出,又被强行清理了干净。


 

“那么多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,不去试一试?”他给他退路,也是给自己退路,这么多年了,小孩儿还是得有自己的未来,条件这么好,什么样的生活没有,老跟着他,反而害了他。


 

“到这儿吧,以后别来了。”真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耿靳维才发现,他比想象中的,还要在意他。


 

指尖轻捻着小孩儿的长睫毛,心口酸胀,一切照旧,都结束了。


 

只剩午夜梦回时独自无声的叹息。


 

说不上心底空落落的感觉从何而来。耿靳维自认为成熟有为,为情所困,从来不在他的字典中。


 

但这次,罕见地迟疑了。


 

“耿哥心里有事。”原野瞧着他,笑的随意,难得的调侃了一句。


 

一时沉默。烟雾……浓的有些熏人了。


 

“执着的东西多了,就忘了真的要什么。”原野走前丢下这样一句话。


 

闲下来的时候想了想,懂了,又似乎没懂。


 

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去。一切归于平淡,小孩儿还是很乖,资源照旧的好,交集少了,心中那些隐秘的情感也像是沉睡了。


 

当然,如果没有那些突如其来的冲动的话。


 

除夕夜的卧室很静,多年习惯了的孤独,手边的酒度数不低,关了灯的黑夜,窗外的一切喧嚣与他无关。


 

这么多年,依然是一个人,又似乎……只是在等另一个人。


 

提示音掐着点的来,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绷紧了神经一瞬间松了。


 

“新年快乐。”酒精麻痹了神经,终是放纵了自己。


 

如果早知道会换来这句想您,耿靳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么冲动。


 

寒风刮在脸上,心……乱了。


 

以至于,在听见小孩儿颤着声给自己道歉的时候,心跳吓得几乎停止。


 

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慌,担心后怕在他赶来的路上的挥洒的淋漓尽致,到最后,在看见小孩儿脸色惨白地蜷在墙角,眼角泪痕交错,眼神中无措夹杂着空洞与绝望,那样的无助可怜,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,那些后怕总算给心疼挪了地儿。


 

“我只能是您的。”电话里这句话呢喃倏然在脑海蹦出来,砸的耿总火气翻涌。


 

“你对不起我吗?你对不起谁?”这么久的分开,一点长进都没有,他放他远离,就是让他这样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?


 

自责,浓烈的情绪催动着自己情不自禁……小孩儿很瘦,抱在怀里才让耿靳维有了些许真实感。


 

“世上除我没男的了,没人能操了你了?”


 

“但都不是我的。”小孩儿很乖,一如当初。


 

认了吧,自己,栽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

“叔叔……”怀中的声音透着沙哑与干涩,刚醒的整个人眼睛还未睁开,手却锢的紧紧地。


 

这是生怕自己溜了?缓了神色,小孩儿训过便算了,真下了决心,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。跟着自己,小孩儿吃亏,尽可能对他好,不说对得起他的情,起码,让自己安心。


 

“嗯。”


 

“叔叔……”


 

“嗯。”


 

……


 

小孩儿大了胆子地叫,他就配合着回。回着回着,却见小孩儿哽了声,掉了泪。


 

轻叹了气,安抚地在人后颈揉捏,衔住唇瓣的动作很温柔,含着上唇吮吻。


 

“你是最乖的,不哭了。”嗓音是难得的温柔。


 

那天上午,小孩儿哭了很久,像是把这么几年的委屈全哭出来,到最后累的睡了去。耿靳维抱着小孩儿,才真的闭上了眼。


 

再醒来的时候,傍晚了。杨斯然摸到冷了的被窝,几乎弹坐起来。


 

“急什么?”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的男人听见了声响抬起了头,极深的眉眼染了几分温柔,冷硬的线条有了弧度,轻轻弯了嘴角,看见小孩儿不自然的神色,也知道昨晚上要的狠了,老男人禁欲久了,没忍住。


 

“叔叔……你,我……?”杨斯然扯着被角低头不敢看他,声音都小声颤抖了。


 

耿靳维合上了笔电,站起身,休闲服穿在身上也是熨帖,显得身材修长好看,修长的手指,挑起人下巴,贴的近了,彼此地呼吸缠在了一处。


 

“真想好了?”他问。


 

不需要答案,小孩儿眼中的光回答了他。
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

再后来,耿靳维也知道了,小孩儿什么都不缺,为了他踏进了这个圈……他想着成就他,最后倒是真真的把自己赔了进去。偶然从小孩儿嘴里听到了那十几年的暗恋,耿靳维一贯冷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。他想过小孩儿心里有他,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,他是冷淡惯了的人,或许体会不出那种热切有浓烈的情感,但他知道,不好受。


 

“都过去了。”小孩儿笑容很甜,浑不在意,却揪了耿靳维的心。


 

他想起了原野的话……他的小孩儿,执着的,只他一个而已。
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

“叔叔,再两年,我想去转做音乐。”


 

“好。”


 

杨斯然在音乐上很有天分,耿靳维一直知道,他喜欢听小孩儿弹琴,很舒缓的音乐,琴键在手指下翻飞,视觉与听觉的享受。


 

耿靳维不问他原因,心中了然。


 

他们低调地去领了证,除了最亲密的朋友和家人,谁都不知道,耿靳维不善表达情感,但行动上处处都是护着杨斯然的。小孩喜欢做什么,他就宠着,更何况……小孩儿这么做也是为了他,最好的年纪与才华,甘心退居幕后,怎会不动容。


 

终是得偿所愿,一切顺遂,安乐无忧。


 

往后余生,日子还长。
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题外话,写的时候心情挺压抑的写起来速度也挺慢,很意难平,很心疼。


 

虽然这个坑冷到几乎没人,但我还是写了。


 

希望一切安好吧。


允卿长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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